第三章，红玉，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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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乌云蔽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雷光在云层中乍响，黄昏后一场大雨冲洗着一天的炎热。 苍穹下一间小屋在雨雾中朦胧，二楼的一间房间内窗前站着一个人影。 于程志手心里抓着那块眼泪形状的红玉沉思，为什么他的父亲会留下这样一块玉给自己。 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因为什么才会离开自己和母亲的呢？ 于程志以前当然有向母亲朱菱问过关于父亲的事情，但朱菱每次都会闭口不谈，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发怒，这让父亲于霸天的神秘感在于程志心中更加强烈。 “既然母亲不愿意提起，那么我就自己弄清楚这一切！” 于程志暗暗下定决心，在他梦境里时常出现的那个高大身影是他永远也不曾释怀过得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喂，小家伙！” 于程志还记得下午在学校教室里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红玉里有个小小的猫咪精灵曾飞出来救过他一命，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里面。 他试着轻唤了一声。 良久，红玉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喂，你还在吗？” 于程志并没有放弃又唤了一声。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有些失落的时候，这时原本朴实无华的红玉表明再次燃气了和之前一样的光华，只是其光亮程度微弱了不少。 这光亮也没有那般灼热，温暖的光华中果然飞出于程志先前见过的那只白色小猫精灵。 “唔唔，是谁打扰了本大爷睡觉？” 小猫睁着朦胧的睡眼飞到于程志眼前，“是你啊！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于程志被小猫呆萌的样子萌到了，没忍住用手指轻搓了搓它的小脑袋。 “哎哟，没礼貌！”小猫不满的嗔怪道。 “哈哈哈哈！”于程志放声大笑，似乎玩得很有趣。 他最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了，见到这么可爱的小猫当然忍不住想要逗逗它。 “凡人，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于程志不断调戏着面前的小猫，小猫有些生气，发泄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于程志终于停止了他邪恶的动作。 小猫这才长舒一口气，偏偏它还拿面前的于程志没有一丁点儿的办法。 “哎，没想到我堂堂《山海经》中的一只神兽，居然会落地今天这般田地！” 于程志手握红玉就是它的主人，即使是贵为神兽的它来说也只能听令行事。 “喂小猫，我想问你点事！” “小猫！”小猫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连忙大声的反驳道：“看清楚我是四凶之一的神兽穷奇，你居然叫我小猫！” “穷奇？那是什么？”于程志抓着脑袋一脸迷惑。 “没文化！”自称四凶之一的穷奇小猫摇摇猫头，“小子，你没看过《山海经》吗？” “《山海经》？听是听说过，但是并没有看过！”于程志回道。 “难怪！”穷奇小猫恍然，连忙解释给于程志说：“听清楚了，我可是记载于《山海经》中异兽篇中的四凶之一穷奇，以后可别再叫我小猫，这可侮辱了我的身份！”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你和猫长得也并无区别啊！”于程志奇怪说。 “猫能跟我一样吗？你见过哪只猫有翅膀的？”穷奇小猫越说越急道。 “你不也没有翅膀吗？” “这不是退化了吗？” “退不退化你不还是一只小猫，有啥区别？” “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穷奇小猫辩不过说。 “别生气！别生气！以后我叫你小白就好了！不要生气嘛！”于程志讨好说。 “小白！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穷奇小猫浑身一激灵，别扭的说。 “我们给宠物都这么起名字的啊！”于程志道。 “你把我当成了一只宠物！”小白更加生气了，随后无奈叹了口气说：“唉，宠物就宠物吧，谁让我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小白接受了现实。 回归到正题。 于程志向小白问起关于他父亲于霸天的事，因为在他认识的人中除了母亲朱菱外也只有小白认识他父亲了。 “你是说老主人？” 果然小白真得认识于程志的父亲于霸天。 于程志内心燃起了希望，激动的说道：“快告诉我我父亲于霸天是否还健在人世！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白回答道：“对不起，恕我不能告诉你关于老主人的事！” “为什么？”于程志不明白。 “因为你的实力还不够！”小白说。 “实力？什么实力？”于程志更加不明白了。 “你的修炼实力还不够！要想知道老主人的事你的境界至少要提升到通幽境！” “修炼境界？是跟小说中描绘的修真境界一样的吗？”于程志越听越离谱。 “远比你看过的小说中写得更加玄奥！在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被红世之气分隔开的小世界，在这个被誉为红世的世界之外还有着其它更多的小世界！而要想进到那个世界你的实力就必须得提升到通幽境！” “那么我要怎样才能达到通幽境？”于程志脑袋都晕了，不过为了知道于霸天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首先你得要成为一名修炼之士！把这个激活一下吧！”小白用猫爪指了指于程志手心的红玉，“它的名字叫红尘之泪，用你的鲜血融合它！” 于程志按照要求从厨取来一把菜刀，“应该很痛吧！” 微微闭上眼，于程志用手中菜刀划破食指，一滴殷红的鲜血点在红玉的表面。 只见，那滴血居然直接甚进了红玉中。 红尘之泪被于程志的鲜血滋润后，封印在玉中的禁制被彻底解开。 “虽然有些早了！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老主人交代的第一个任务！”。 小白望着被重新激活的红尘之泪自言自语说。 白玉表面的光泽突然变得浓郁，光芒大盛，比之先前在学校教室里出现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红玉朝着于程志胸口正中飞去，于程志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刺痛。 于程志全身的衣服在一瞬之间被一股高温灼毁干净，红玉硬生生嵌入于程志胸前的皮rou中，与他的身体合为了一体。 同时，玉中藏着能量在于程志周身化为无数红色的能量匹练，像无数条粗壮的红色一样狂舞。 于程志呼吸变得急促，房间内充斥的浓烈高温让他口干舌燥，而胸前不断传来的刺痛让他直接痛不欲生。 “啊！！！！” 撕心裂肺的狂叫，也不知这种融合状态持续了多久。 窗外雨势渐息，而红尘之泪的融合状态也终于进入尾声。 红光退却，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于程志胸口的红玉已经牢牢嵌入他血rou其中，仿佛就在他胸前正长了一块玉般。 于程志全身热汗淋漓，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的他这时眸中一道凶光一闪而过。 “吃！我要吃！” 被先前吞噬进玉中的虚影怪物的灵魄也已经成为了于程志身体内的一部分，这时突然的反噬让于程志的神智还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于程志打开窗户一跃而下，从四米多的高空跳下来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虚影怪物的灵魄驱使着于程志的身体化为一头猛兽朝着黑暗的街道中窜了过去。 雨势突然又变得大了起来，豆大的雨水从天而降，预示着今晚将是一个十分不同寻常的夜。 宇城城市的某座高塔之上，双眼绑着红色绑带的少年再次出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辨认着高塔下的世界，忽然就兀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先前的气息！” 他发现了在下方城市街道中极速穿行着的于程志的身影从高塔上一跃而下。 于程志身形被拦住猛然一顿，张着嘴想要像蛇一样吐着信子，不过舌头却有些短了点。 “奇怪！你明明是个人类，怎么会留着罂兽的气息？”蒙着红色绷带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古剑，从于程志身上他感受到了之前在第一附属中学闻到的气息，一脸疑惑说。 此时的于程志已然失去理智没有回答他，现在的他已经被虚影怪物的灵魄占据身体变得杀戮嗜血，见有人拦住他身形，他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朝着面前的冲了过去。 “已经失去理智了吗？”握剑少年虽然不清楚于程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在他的眼里只要任何生物带着一丝邪恶直接斩杀就好。 于是他慢慢拔出手中的黑色古剑。 那把剑从剑鞘中出，剑身并无多少特别之处，朴实无华的拔剑动作，其拔剑的速度可以说还相当缓慢。 剑还未出鞘，于程志整个人已经来到握剑少年面前，于程志右手掌五指成爪朝着握剑少年胸口猛然抓来。 握剑少年脚下一个瞬步，等到于程志一爪抓到他胸口时先前的人影已经化为了一道残影。 于程志一爪落空，目露凶光瞟向左边，不远处握剑少年已经出现在三米开外的一棵杨树下，而他手中的剑还有三分之一未能出鞘。 于程志身形又窜飞了出去，这次他的速度达到了惊人的地步，猛然一踏地面间脚下厚实的水泥地面直接崩裂，这一抓威势比之刚才何止强了几十倍。 于程志右手五指间在高速下形成一道锥形空气利刃，利刃夹带着空气的“滋滋”声飞向握剑少年。 终于少年手中的剑拔了出来。 古剑出鞘，一道无匹剑势狂暴袭出，轻轻朝前一刺出，轻易一剑便震碎于程志五指形成的锥形空气利刃。 于程志身体也被这样击伤，一股气息震在他胸口朝着他全身四肢百骸窜来窜去，于程志身影朝后倒飞而出，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摔在了十米开外的地面上。 “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击也让占据着于程志身体的虚影怪物的灵魄被压了下去，于程志重新恢复神智，身体四肢百骸一阵剧痛。 于程志一脸茫然，抬起头正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握着剑朝他慢慢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怪物还是人类？”于程志被吓得连连后退，好在握剑在他身前不远处终于停了下来，握剑少年再次陷入疑惑问道。因为他感觉到之前在于程志身上的那股邪恶气息又消失不见了。 于程志被他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握剑少年。 于程志还以为他是电影里出现的那种午夜杀人恶魔，毕竟从少年的装扮上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总不可能这么晚了在这里玩cosplay。 “我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罂兽的气息？” 握剑少年下一息已经来到于程志近前，一把剑搭在他脖子上，一言不合语气冷冷的道。